善德名人|穆罕默德·尤努斯：用慈悲和信贷给穷人以尊严
作者：夏云云编辑：张艳萍 夏云云发布时间：2020-08-31 16:15:58
姬东/摄
穆罕默德·尤努斯孟加拉国经济学家，被誉为“微型金融之父”，格莱珉银行的创始人，有“穷人的银行家”之称。尤努斯开创和发展了“微额贷款”的服务，专门提供给因贫穷而无法获得传统银行贷款的创业者。2006 年，“为表彰他们从社会底层推动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努力”，创始人穆罕默德·尤努斯博士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
姬东/摄
“当人们在我课堂对面的门廊里正在饿死的时候，我的那些优雅的经济学理论又有什么用呢？我讲述的那些课程就像那些总是好人获胜的美国电影，当我走出舒适的教室，面对的是城市街道上的现实。在这里，好人遭受命运无情的毒打与践踏。生活每况愈下，穷人更加贫穷。”“我开始痛恨自己，傲慢自大地认为自己无所不知、可以找到解决一切问题的答案。”1974年，孟加拉陷入空前的饥荒之中，大约150万人陆续在这次饥荒中死去，如同人间炼狱。这件事情深深的触动了尤努斯，并永远地改变了他。当时，尤努斯在吉大港大学任教并担任经济系主任，衣食无忧。但他看到饥饿的灾民时却心如刀绞，并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从未有过的痛苦。从此以后，这位经济学教授再也无法从他的教学中得到快乐，他执意要找到解决贫穷的办法。把那些穷人当做老师，着手从生活中的问题进行研究。为此，他做出各种尝试，甚至亲自去村庄里试验高产种植方法。
尤努斯（中）及其部分团队
姬东/摄
1976年，尤努斯下乡调查时遇到有3个孩子的母亲21岁农妇苏菲亚·贝格姆，她编织竹凳，因为没有22美分自己购买原材料，所以一个竹凳只能赚2美分。村里像她那样的妇女有42人。尤努斯掏出27美元借给她们买原材料，帮其脱困。这是格莱珉银行的起点。尤努斯1983年创办孟加拉国乡村银行，提出用一小笔贷款将穷人从高利贷者的盘剥中解脱出来，帮助他们做些小生意，就可能改变命运的概念。它打破了以往银行界的冰冷、严格、纯商业利益的运营规律。格莱珉，以“5人小组”的形式，10个小组就可组成一个中心，从最小朋友圈开始，帮助借贷者在最底层的社会里面构建一个微型的社会结构。用社会学的话说，当有了社会交往，就可以增加社会资本。社会资本就能带来关怀，带来爱，带来尊严。这是尤努斯教授40年多年前的一个伟大的发现。数百万穷人因此摆脱了贫困、接受了教育。目前，有超过900万人向乡村银行借过钱，其中97%以上是女性。全球有100多个国家效仿孟加拉国的乡村银行模式，建立自己的农村信贷体系。这也成为发展经济学的重大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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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在繁荣、快速地发展，但财富仍然掌握在少数人手上，最穷的人和最富的人之间的财富差距越来越大，这样的世界是不可持续的。 尤努斯致力于进行体系的重新设计，包括通过社会化企业、小额信贷的方式，让财富实现双向流动。尤努斯的格莱珉银行模式让上百万人获得“生机”，通过稳定的高还贷率降低风险，保证借贷均衡的模式，这也吸引了国际上大量的资本参与这一领域来，但情形严重变质。这些小额信贷机构绝大部分抱着商业性的动机，盈利永远是其追求的终极目标。穷人银行被无节制地商业化操作，变身为富人、银行和资本压榨赤贫者的工具，收取甚至高达100%的利息，犹如杨白劳的利滚利。由于尤努斯的小额信贷模式挑战了国家央行垄断信贷和利率决策的地位，政府放任自流，放贷者的利润倍增，因为还贷难，仅在安德拉邦9个月内就有14364人选择自杀。
姬东/摄
这些资本一味追捧格莱珉银行模式，强调尤努斯取得令人惊叹的成功，却忽视了格莱珉成功最根本的要素——“尊重人”。
银行家通常所看到和关注的，不是借款人这个人”，不是这个“人”与生俱来的求生潜能和创造力，而是他们的富有程度及现有财产量。格莱珉银行关注“人”，即作为贷款人的“人”，和作为员工的“人”，对穷人充满了关爱和信任，向穷人提供了有尊严地去创造财富、享受银行服务的途径。格莱珉银行是名副其实的贷款人自己的银行——它的贷款者拥有银行94%的股权，其余6%由政府拥有。尤努斯认为，穷人之所以穷，并不是穷在个人能力，而是穷在社会制度，是现实境遇限制了他们创造财富的能力。格莱珉银行还款率高达99%，超过任一家商业银行。尤努斯自信无误地告诉世人：“穷人的信用非常好”。
尤努斯作为普惠金融的标志性人物，其人性的光辉值得我们敬仰，其救济社会的慈悲之心让我们高山仰止。与其说格莱珉是一个成功的公益性商业信贷模式，不如说其是一个不错的社会救助通道。
作为一个商业主体，格莱珉这种特殊银行和特定客户之间的关系虽然表面上是一种很松散的借款关系，这种本质上仍要靠贷款利息才能共生的依存关系，从企业文化的角度看，格莱珉银行和穷人同时实现了企业和个人的双赢价值。
姬东/摄
尤努斯认为，一些个人、企业和政府做慈善时善款只有一次生命，利用完了故事便结束，但格莱珉用的是商业方式。格莱珉银行是社会化的企业，这种社会企业的钱花出去产生了效果之后，钱还能回来，实现不断的重复利用，这是一种非常强有力的慈善方式。
严格道德自律与疯狂资本逐利难兼容，但尤努斯用40多年的努力，格莱珉的稳定发展，告诉我们这种严格的道德自律，虽然不符合资本逐利的本性，却能为每个年轻人提供他们所需要的金融“氧气”，让他们都能创造属于自己的未来。而“尤努斯”们的工作，就是为他们。
尤努斯的慈善事业不仅仅是创建了微型贷款，也创建了健康体系。如帮助村民使用太阳能；启动了教育项目：只要是格莱珉银行的借款人，他们的孩子就可以进学校，接受教育；鼓励农民创业，予以一定金额资助，以合作伙伴身份作为VC进行股权融资。作为经济学教授，他坚持认为漠视贫困、漠视真实世界中人的痛苦与愿望是经济学的最大失败，而不能用经济学知识去缓解并消除贫困，是所有经济学学生与学者的最大的耻辱。
2012年上海双年展参展当代摄影艺术家
香港中文大学公益访问学者
壹基金公益品牌摄影师
现任中华善德网首席摄影师
【曾任】
时代周报、新周刊、南方都市报首席摄影记者
广州日报报业集团图片总监
香港卫视首席摄影师
拍摄这张照片的时候，我被他强烈的神情打动了。诺贝尔奖获得者尤努斯正在做一场关于农村小额信贷的讲演。在孟加拉国，尤努斯就是凭借为穷人服务的银行，使得该国大批贫困人口脱贫致富。我的镜头马上就被他的目光所吸引了，他目光里充满人文与道义的力量， 那是一种不虚幻的使命的召唤，仿佛雄狮一般几乎迸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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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姬东
编辑：张艳萍 夏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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