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兵神医”:让古刀剑重塑今生
60岁的闫民被熟知他的人称作“古兵神医”。兵,指兵器,最常见的即是刀剑。锈迹斑斑或部位残缺的古代兵刃,在闫民的手中,通常能够再现完美无缺、光华四射的风采。 “古刀剑有着抵御侵略、捍卫和平的内涵,富有一种‘侠’的气质、不屈不挠的精神,无论在何时都不能丢弃。”
修复古刀剑先从收藏开始
闫民对古刀剑修复,先是从古刀剑收藏开始。他这个情节与他的父亲有关。他父亲本身就有收藏的习惯,其次他父亲还喜欢武术,这个对闫民影响更大。他印象中自己从小就喜欢刀剑兵刃,骨子里有一种“尚武”的气质。
闫民印象中,上世纪70年代,民间习武健体之风大盛,工厂里都组织武术队。当时他曾用一块拖拉机上的钢板,制作了一把刀。先是锻造,之后用砂轮打磨整形,然后进行电镀,再制作刀柄。断断续续做了半年,刀成后拿在手中,将地上的铜钱一刀斩为两半。
上世纪80年代,闫民辞去工厂工作,下海经商,爱刀剑之情只增不减,一有时间便穿梭于古玩市场,只求淘得上好的古代刀剑。这也开启了闫民的刀剑收藏与修复之路。
钻研修复一路充满艰辛
闫民自小学过木工,在下海经商之前,是工厂的一名技术工。钳工、车工,各个工种他都很擅长。这就为以后他从事古刀剑修复打下了基础。因为修复工作,不是单纯的磨刀、磨剑,而是运用多种技艺对古兵器的缺损进行修补恢复的过程。
很多古代兵刃,因长久使用以及历史原因,能流传下来就很不容易。闫民记得自己购得的第一把佩剑,就是自己边琢磨边修复的。
那是一把长约30厘米的短剑,刚购得的时候,剑柄有一处明显的残缺。闫民参照整个剑柄的形状,用木片削成合适的形状与尺寸,粘补了上去,然后重新用铜丝照原样固定缠绕。当时的他刚开始收藏,并不知道这把短剑的年代,为此查找了不少文字与图片资料,后来发现手中的短剑是民国时期军官将校用的佩剑。为了便于收藏与修复研究,他开始大量购买阅读与兵器、修复、历史有关的图书、录像带、光盘来补充知识,这使得他的技艺得到了突飞猛进的提高。多年的研磨修复使他发现,修复不是修理,不是简单的修修补补,更不像焊铁壶一样焊一下不漏能使用就行,这里包括很多的知识和学问,一个合格的修复工作者要懂得历史、考古、化学、美学、金属工艺等等。
刀剑的修复工作,研磨是一个重要环节,研磨即是正确的整形出这把刀剑的形态和完全自然地体现出锻打纹路和淬火时产生的刃线,使得刀剑的锋利与秀美并存。为了更好掌握这项技艺,闫民曾专门出国,向国外专家求教学习。在闫民的工作台上,放着厚薄几十块磨石,厚的有十多厘米厚,薄的一二毫米。研磨一把古刀剑,先是确定年代与工艺,然后根据器形,用不同种类的磨石与手法进行研磨,如果是兵刃上有缺口,还要用更复杂的工艺修补。
心存敬畏修复水准堪称独步
目前,闫民成立了自己的古刀剑修复工作室。天南海北的藏友们手中的古刀剑,经过他的修复,重新焕发出光彩。这也是最让闫民有成就感的事。但是修复过程并不容易。通常,闫民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不断研磨着这些古兵器,过程比较枯燥。一把古兵器研磨成功,大约要用三四个月的时间。而有的古兵器,除了研磨之外,还要进行其他的修复。比如有的兵刃,没有鞘,要根据其器形结构,重新制作鞘,然后根据年代特点,配备相应的装饰,再进行上漆等工作。有的剑柄上的绳结腐化严重,要根据原样,去缠结新的绳结,“光打绳结,就有几十种不同的样式,你都需要掌握。”
闫民说,也曾有朋友想学习这种技术,但是都没能坚持下来。“修复需要用心去做,要对手中的古兵器心存敬畏。”
随着修复工作的进展,闫民对收藏古刀剑更加乐此不疲。其中最有价值的是一把战国时期的铁剑。“战国时期青铜剑很多,铁剑数量极少,这正是其珍贵之处。”
闫民喜欢这些古代冷兵器。想象金戈铁马的古战场,手中的藏品是历史更迭最好的见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