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录·传说丨侗族英雄林王传说的那些事儿

编辑:张慧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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侗族庆祝“林王节”

导语:

过节头一天,寨母就杀猪宰牛,家家放田捉鱼,磨豆腐,包粽粑,打发孩子到相邻的寨子喊客,忙个不停。过节那天吃饭以前,各家都先在古枫树下摆好酒肉、粽粑、烧香祭祖。客人进寨要先到古枫树下祭拜一回,有的老人还要从古枫树上剥下几块树皮,用纸包好,带回去给孩子。晌午过后,寨子里酒席丰盛,主人邀客,边吃边唱,孩子们在古枫树下唱“林王古歌”,歌唱完毕,老人们就向孩子们讲林王的故事,通宵达旦,十分热闹……

贵州锦屏县的寨母一带的侗家,每年六月的第一个辰日会包又长又大的粽粑,周边很多侗族有过“林王节”的习俗,相传是为了纪念当地的一个侗族农民起义领袖,侗族人尊称他为“林王”。

林王名叫林宽,出生于寨母这个地方,祖家原住黎平,他的父亲林让参加过勉王起义,失败后受到了官兵迫害而死,后来举家搬迁到寨母一带。林王是背爷崽(其父过世后才出生),刚开始寨母一带还没有人烟,是后来才陆续搬入许多侗家,由于这个寨子建得最早,被周围的寨子称为“寨母”。

林王家境贫苦,从小给财主做工,砍柴割草,放牛喂马,养鱼看田水,什么活都干。传说林王给财主在山塘里养鱼,财主叫他割草喂鱼,他就把鱼赶上坡去吃草,吃饱了,又赶回塘里放。因此他喂的鱼又肥又大。他很爱马。白天放马吃草,骑马练武,夜晚睡在马圈边,把马喂的又高又壮,后来成了他的战马。现在寨母背后还留着他当年修得石马圈,已崩了两方,还存了两方,青石板上还留着马蹄印和他的草鞋印。

他长得高大魁梧,人品出众,力大无比,聪明能干,干起活来一个顶几个,他非常热心,喜欢帮助别人,乡亲们都喜欢他。

有一次林王给财主在山上放牛,见许多穷人没有饭吃,很不忍心,便敲死一头牛分给大家煮着吃。大家担心他交不了差,他灵机一动,想了个办法,叫人把牛尾巴插在岩缝里,让一个人藏在岩洞里等着,叫来了财主说,有一头牛卡在岩缝里出不来了。财主一看果然只有牛尾巴露在岩缝外。财主去扯牛尾巴,岩洞里的人学牛叫,越扯牛越叫,结果牛尾巴断了,牛没有出来,只好无可奈何地回去了。

林王常常热心地为大家办好事。婆洞路边有个岩洞,洞里清泉,可是流不出来,过往行人口渴没法喝到。林王就用嘴咬开一个口子,两手扳开岩板,清泉流了出来,让行人们有水喝了。据说,现在泉边的石板上还有林王的手指印和两个膝盖印。

婆洞一带的人多田少,林王便想塞断八受河,引水过婆洞开荒造田。他一早提着大鞭赶着三个坡准备去塞河,路上刚好被一个老妇看见,她高声叫道:“快看三个坡会走路。”结果三个坡就停在寨母田坝中间不走了,三个坡分别叫鸳鸯坡,定便坡,报独坡,与其他坡不相连。现在已被开成梯田。林王从小就展现出异乎常人的非凡能力,热心帮助乡里乡亲的事迹数不胜数,得到乡亲们的喜爱与尊重。

林王长大以后,看到外地往这里逃难的人越来越多,把整个婆洞都住满了。饭不够吃,官兵还来抢粮抢人。人们没有办法,侗家没法活下去了。于是,婆洞、上洞、油洞等四十八个侗寨的寨老(寨中的长老)和辣办(青年)集中到寨母议事。寨老们说:“我们侗家世世代代被人欺凌,难道我们不能过太平日子吗?”大家决定,四十八寨每寨选举一人参加集伙选王。选王按照勉王起义的方式,每人倒栽一棵枫树,那个先活,哪个就是王。寨母推举了林宽。果然,林宽倒栽的枫树长得最快,现在寨母寨中还有一棵枫树,拔地顶天,枝干朝下,与其它树不同,据说就是当年林王栽的。

林王到处联合穷人,指挥各寨打刀造箭,第二年集合十万多穷人,准备起义。为了起义,林王还停办了自己的婚事。起义中林王非常勇敢,在他的指挥下,攻破了龙里所城,接着又攻占了新化所、平茶所等地,计划打上长沙,攻到南京去,推翻明王朝。又传说他造了三支箭,差一点就把楚王射死。头晚,他叫母亲五更鸡叫的时候叫醒他。醒来后,他带着兵攻打楚王,他对准楚王的营帐连发三箭,三箭正中楚王的宝座。可是,他射得早了一点,要是等五更楚王就位再射,就能射死楚王。后来,林王被楚王的三十万大军重重包围,最后弹尽粮绝,起义军四处突围无果,结果林王被捕了。他被砍了头,但是林王不服气,他双手捧着头,回家叫母亲安上,又和官兵作战。后来,他被砍头两次,又安上两次,直到第三次,头再也安不上,尸体才倒了下来。

林王起义失败以后,朝廷怕当地侗家再次起义,便派郑子龙带兵挖了林王的祖坟和龙脉,据说现在寨母后面龙山上纵横交错的深沟就是当年挖的。龙脉虽然被斩断,但农民起义仍旧不断。十六年以后,即永乐十一年,婆洞等地农民又起义了。正统十四年,黎平、绞桥农民起义,杀死了州官,聚众三十万,围攻铜鼓卫。

每年农历六月逢辰日,寨母都要过节。其它姓氏也要过节。这一天是一年中除了春节之外最隆重的节日。据说逢辰日过节原来是为了寨母首先建寨,并纪念林家的祖先。出了林王以后,就以林王为主了。周围侗家为了尊重寨母是母寨,又全部姓林,而且林王又是寨母出生的,所以都推后一天。林王为穷苦百姓着想,为大家谋福利,侗家人永远纪念他。他虽然被史书诬陷为“草寇”,但在侗家人心目中,他是侗家的英雄,“林王古歌”也在侗家人口中一代一代传唱着。(图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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