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录·文学丨云云鞋的传说

羌族地区有一种传统风俗：寨子上的姑娘和小伙子恋爱上了，姑娘必须亲手做一双云云鞋送个小伙子，作为定情的信物。云云鞋的鞋面用五颜六色的丝线绣成，图案又大方又漂亮。

“云云鞋”是羌族人喜爱穿的一种手工制作的布鞋，羌语称为“达坚”，鞋型颇似小船，鞋尖微翘，鞋底较厚，鞋帮上绣有彩色云和杜鹃花图案，或用色布剪贴云状图案后再锁上边子，所以叫“云云鞋”。羌族青年男女在节庆日子都喜欢穿云云鞋，它作为羌族文化的一部分，源自生活又高于生活、有着丰富生活的艺术特点，羌族也因之被誉为“云朵上的民族”。关于云云鞋的来历流传着一个美丽的故事。

远古时候，清澈湖泊中生活着一位美丽动人的鲤鱼仙子，她看上了一位眉清目秀的赤脚牧羊少年。鲤鱼仙子将丰富的思想和情感投注于云纹的演绎，用天上的云朵和湖畔的杜鹃花绣出漂亮的云云鞋，她将爱情也绣在“云云鞋”上，并赠予赤脚牧羊少年，作为双方定情信物。牧羊少年同鲤鱼仙子恋爱了，他穿上姑娘亲手挑绣的“云云鞋”，心里乐开了花。鲤鱼仙子在出嫁头天，高高兴兴地和牧羊少年对唱一连串古老的叙事歌，称之为“花夜”。

如今，羌族部分地区仍然保留着这一传统习俗，羌族姑娘在出嫁头天“花夜”，要唱一连串古老的叙事歌，其中就有专门唱云云鞋的歌曲。有一首情歌这样唱到：“听说情哥要远行唉，阿妹心中难舍分哟；送哥一双云云鞋啥，腾云驾雾快回来呀。”还有一首情歌唱到：“我送阿哥一双云云鞋，阿哥穿上爱不爱？鞋是阿妹亲手绣，摇钱树儿换不来；我送阿哥一双云云鞋，阿哥不用藏起来；大路小路你尽管走，只要莫把妹忘怀。”这些优美动情的“花夜”歌都说明，鲤鱼仙子把自己千针万线挑绣成的“云云鞋”赠送给自己的情哥，视其为一种十分珍贵的礼物，以寄托双方内心无限的深情和爱慕。婚后，鲤鱼仙子和牧羊少年成为一对儿幸福美满的夫妻。

另外，在叙事长诗《羌戈大战》中也有关于“云云鞋”的描述，羌人依托一位踏着白云的白发白须老人的方法用白石战胜了戈基人，羌人为了感激老人和纪念这次战争的胜利，就把白石作为神的象征供奉起来。他们还取样于白云的形状，将丰富的思想和情感投注于云纹的演绎，用来做成漂亮的“扣云租哈”，即有云纹图案的“云云鞋”。

关于“云云鞋”还有一则故事说，羌族先民在历代曾遭受到统治阶级的欺压，被撵到岷江江边，面前无逃生之路，只有一根用竹篾扭成的溜索，很多人掉进江心，葬送了生命。于是羌族先民在苦难中幻想用绣花针在鞋帮上绣起一朵朵彩云，象征着脚踏祥云，逢凶化吉，行走如飞的愿望。

云云鞋，作为羌族文化的一部分，体现着羌族同胞自然崇拜的观念，羌族崇拜自然，认为万物有灵，羌族先民把天体漂浮的白云视为吉祥物。这彩云纹样是羌族自然崇拜观念和艺术创造才能的结合在“云云鞋”绣品上的完美体现，同时“云”寄予了吉祥美好的寓意，表达了羌族对爱情的追求，对大自然的热爱以及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图源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