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很长,用心慢慢看

编辑:啸阳

校园中有猫开始叫,宿舍里孩子们听见,一个接一个地哭了

首批23名孩子,在2010年5月20日抵达了北京。6月30日,所有受到计划资助的孩子,都住进了北京市四季青桥西的海淀外国语实验中学。

孩子们大多只比何江萍的腰高一点点。夜里,校园中有猫开始叫,一声声就像婴儿在哭。宿舍里孩子们听见,也一个接一个地哭了,到最后成了一片泪海。

何江萍本科就是心理学专业的,她明白,那样可怕的灾难,那样沉痛的失去,这些孩子需要用很久去修复。除了安排生活起居,益童之家还给他们开设了心理健康辅导课。那年的“六一”儿童节,孩子们去了天安门、故宫、长城。

几个月之后,由于身体或其他原因,一批孩子回到了玉树或去了其他地方。最终留在北京由何江萍照顾的,有67人。

玉树地震时获救的孩子.jpg

玉树地震时获救的孩子

在何江萍的记忆中,最初的两三年最艰难。益童之家刚成立,摸着石头过河,一点一点积攒经验。给第一批孩子联系学校时,因为没有经验和社会基础,这些玉树来的孩子没能去公立学校就读。尽管私立学校减免了一部分学费,两个学期下来,仍然把1000万元的专项基金花了一半多。

“这还只是学费,还有其他日常的开销。孩子多,光是每年假期安排他们回一次老家,来回路费就得20万,很快钱就见底儿了。”何江萍一笔一笔地算着这些年的账目,忍不住偷偷叹气。

他们如今在天通苑租了两间房,一间180平方米用做女生宿舍,一间190平方米是男生宿舍和集体活动区域。房东晓得他们的难处,房租压得极低。房子离地铁站不到500米,这样好的位置,190平方米的那间每月租金是7000元左右。

“这些年虽然陆续也有小幅度的涨价,但仍然是同样条件下最低的了。”杨文博说。

何老妈说,益童之家是整个中华儿慈会所有项目里最难募集到善款的。因为比起那些烧烫伤的孩子和大病儿童,这些玉树来的孩子穿得整整齐齐,长得漂漂亮亮,“眼泪指数最低”,“勾不起人们捐款的欲望”。

她咬着牙,发动自己所有的人脉,四处募集资金,甚至连亲朋好友都被她“搜刮”了一遍。她个人投在孩子们身上的钱,8年来早已不去算这个帐了。

她最揪心的,还是这些孩子们的前途。

这些从牧区来的孩子几乎都不会说汉语,甚至有些孩子因为在地震中受的刺激太大,出现了短期的智力退行现象,连数字、拼音都得从头开始学起。北京和玉树不同的气候和生活节奏,也让许多孩子适应不良。

索南兰周刚到北京就开始醉氧,晚上睡觉时,鼻血打湿了枕头都没有察觉。习惯了海拔4000多米的他,用了3个月才适应了北京。

他和一部分孩子开始学习工艺美术,其他的孩子有的学习舞蹈,有的学习体育,甚至还有学习玉雕和花丝镶嵌工艺的。有一个孩子学的是举重,已经拿到北京青少年举重锦标赛冠军、全国青少年举重锦标赛第二名的成绩。

“教练说他是能参加奥运会的好苗子。”何老妈几乎对每个来到益童之家的人介绍这个孩子。“举重冠军”在一旁听着何老妈的夸奖,羞涩地笑着。

何老妈想着,要让这些孩子有个谋生的技能。她也担心他们不会与人相处,担心他们不会处理生活中的琐事。

孩子们平时住校,节假日回到天通苑。他们每天早上7点钟就要起床,打理个人卫生。每天都有人轮值,负责当天的卫生。

“起初是老妈帮我们排值日表,后来大家自己排。”索南兰周说。

益童之家还有个规矩,所有孩子无论大小,衣服破了都得自己缝。索南兰周学的是美术,衣服破得慢。他时常看着那些学舞蹈、体育的孩子,动不动就扯破了档,裂开了袖子,自己穿针引线。

2013年,第一批参加高考的孩子有19个,其中18个考上了大学。按照约定,益童之家只会救助他们到高中毕业,往后的学费和生活费,孩子们需要自己筹措了。

有3个孩子在同一座城市读大学,其中的女孩阿雪每天打工5个小时,赚取10元的时薪。何老妈去看他们,约阿雪出来吃饭。阿雪算了算时间,感觉为难。

“那份工作她不能丢,否则下个学期的学费,她就交不出来了。我了解到这个情况后,心里很难受,发现很多孩子虽然也能打工养活自己了,但真是太困难了,那样的话,他们就一点自习自我提高的时间都没有了。”何江萍再次联系新湖集团,帮一部分孩子联系到了一对一帮扶的个人资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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